车缝中讨生的巴西人

　　在巴西，有一群每天在街道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忙碌的人，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“在车缝中讨生的人”。

　　在圣保罗的主要十字路口，每当红灯亮起时，就会有人拿着一包包小零食在车缝中跑来跑去兜售。他们先是把小零食依次挂在倒车镜上，在绿灯亮之前再迅速把零食取走；要是有人想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买这些小零食，就必须赶紧付钱。遇到绿灯亮了但卖家还来不及把零食取走的时候，车主一般会耐心等一下。这些零食兜售者以此挣着微薄的收入。

　　亚历山大就是这样一位售卖者。他说：“一对双胞胎刚刚出生，老婆又不能工作，奶粉钱得我挣，你要买就付钱，我没时间和你说话。”接过钱，他表示谢意后就消失在车流中。

　　在东方街的一个路口，红灯亮起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便在一把梯子上表演抛球的杂耍。他一边抛一边用帽子接着，突然，一个球出了意外没接住，他不好意思地走下梯子，尴尬地笑着。也许是觉得自己没表演好，他没有到车前找人讨钱。

　　在保利斯塔一个加油站的路口，有好些穿梭卖东西的人。有卖车用充电器的，有卖毛巾的，也有发广告的，偶而还有一些人扮小丑推销产品。有位中年人几乎天天出现在这个街口，手里拿着车用充电器，肩上挂着充电线，不停地到经过的汽车边兜售，但很少看到有人买他的东西。

　　中午的气温常升到三十多摄氏度，那些在车缝中卖矿泉水的人生意便会好些。他们头顶烈日，汗流浃背地忙碌着。当记者打开车窗试着与其中一位交谈时，他拿着一瓶水在记者面前晃动着，口中喊着“水啊水啊”。他名叫奥特，是个失业者。他说：“我要是有路子就不会干这种营生了。”

　　红绿灯之间几十秒钟的时间，这些人必须争分夺秒地来回跑，能卖出的东西却非常有限，有时客人想买东西，钱还没掏出来，绿灯就亮了。

　　傍晚的下班高峰期，也是圣保罗堵车最严重的时候。这时，许多路段就会出现一些拿着小食品的人在车缝中叫卖。有时，绿灯亮了，车却还堵着。一些人这时就会不慌不忙地从卖零售者手中买些零食充饥，而此时也是这些在车缝中讨生的人的最佳收获期。(完)